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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界上最可怕的事,不是孤独终老,而是跟使自己孤独的人终老。”
——罗宾·威廉姆斯
海顿的婚姻,放在音乐家之列里挑,如果他说自己是不幸排行榜第二名,估计没有谁有资格折桂了。世事没有如果,但依照他的温柔性格,拥有幸福婚姻本不应该是件难事——至少,他不像贝多芬那样,只因饭菜不合口就掀桌子;或效仿亨德尔,把敏顽不灵的女歌手直接丢出窗外……
海顿应该说是大音乐家里最随和的一位了,自然成为好丈夫也是分分钟的事。但老天就是爱开玩笑,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位不仅令自己无语,也让每一个看音乐历史故事的人都揶揄的老婆。
瓦格纳第一次婚姻也很悲惨,柏辽兹的感情生活也是布满荆棘,但他们都不及海顿。海顿曾经愤怒的咒骂自己的妻子是“魔鬼”。
在音乐历史上,海顿是天才,被后人贯以“交响乐之父”、“四重奏之父”的头衔,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——这选老婆的事情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眼拙;当然,幽默的法国人出来圆场:缔造愚蠢至极的婚姻,有时候是对“天才”的一种证明。
铺垫了这么多,开始详细说说海顿的婚姻。
海顿是苦孩子出身,在维也纳求学时他寄宿在一名叫凯勒的理发师家中。海顿可不像莫扎特那样,恋爱方面如此“早慧”——他即便成人了,对男女之事依旧是懵懵懂懂。据说他27岁时与伯爵夫人散步,看到对方的围巾开了,他都大惊小怪地叫出声来。
海顿不是美男子,甚至说很丑——“矮、矬、穷”用来形容他虽然有些不尊重,但也算名符其实;加上他那不符比例、超级大号鹰钩鼻(还左右不对称)——真可以说是上帝在相貌问题上跟他开了个玩笑。更要命的是那个时代“种牛痘”这种预防天花的办法还没有被发现,天花留下的疤痕在大多数人脸上都有印记,但在海顿的尊荣上显得格外大……
海顿皮肤还格外的黑,以至于有人会以为他是摩尔人——曾经一位王子听了他的音乐后,感慨的说,“黑人也能写出这样的音乐吗?”他整日带着假发——这种早已过时的装束,他一直坚持着,从六岁开始直到去世。
如果单论外表,海顿绝对是位“注孤生”;可他的音乐才华,加上温柔的性格,绝对可以弥补外在的不足,更何况他远播的音乐家名声,自然能给他提供很多“花团锦簇”的机会,为什么他的婚姻却如此不幸呢?
海顿的爱情是从这位理发师家中开始的:这位理发师有两个女儿。作为妹妹的钢琴老师,海顿很快爱上了这个女学生。这倒是跟莫扎特的爱情颇为相似——遭到拒绝,都在一家姐妹身上找备胎。妹妹不知为何,新娘子不做,偏偏要去修道院做修女。
海顿为失恋痛不欲生时,他未来的岳父很有心计地对他讲:“我有两个女儿吗!小女儿不能嫁你为妻,姐姐可以呀!虽然她比你年长三岁,但都是为我所生,又能有多大差别呢?”
昏昏沉沉的海顿似乎也这样想——不能娶妹妹了,照顾姐姐似乎成了自己的责任。于是,他就这样开始了一辈子的噩梦……
文/茶茶斑竹